攸宁 一只咕咕啾

Summary：Stephen在Tony身边的每一样物品上都留下了味道——除了他。Tony打算和他好好谈谈。

警示：ABO设定，ABO阶级平等。除发情期外，气味只能起到社交的作用，类似于香水，是一个人的特徽，不过也有人选择掩盖。除特定有好感的两人外，只有A之间才会起到“气味标示领地”的作用。双向暗恋，两人还未确定关系。

 

 

***

 
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
 

Tony敏感地嗅闻，空气里洋洋洒洒的甜味钻入他的鼻尖，来源于手边的烘焙饼干——还有些依稀可闻的清冷松木味道。若是留心，还能嗅见燃尽的古香。

 

太令人熟悉了，这是Stephen的独特标志。

 

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，像是要逃离这个由Stephen专属味道做成的“囚笼”，却发现那味道更浓郁了些。

 

他上前抓起一块饼干放在鼻尖嗅闻，很好，他还能闻到味道，这不是他的幻觉。

 

他拿起自己刚刚把玩的钢笔，发现上面不仅有些许的盐分以及他的个人气味，还有那种时刻影响他的、属于Alpha的独特气息。

 

“Friday，帮我分析房间里的信息素，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？”

 

[并没有，Boss，一切正常。]

 

“认真的？检测Alpha信息素。”

 

[物品上有些许的信息素残留，据分析，来源是Dr.Strange。]

 

“看来我还没疯——他究竟想做些什么？”Tony拿着钢笔，轻轻敲弄金属桌面。

 

[我并不是您的情感顾问，Boss。需要我为您下载一个‘情感咨询’的插件吗？]

 

“不了——就当我没提过那个问题，等等，你是不是把他的信息素归类到了‘不奇怪（strange）’的那一栏？”

 

[这样才有对比效果。]

 

“你刚刚是说了一个冷笑话吗，Friday？好吧，做的不错，聪明——一如既往。”Tony站起身子，将手中的钢笔扔向一边，他打算喝一杯来缓解一下高速运转的大脑。

 

[Thank you，Boss。容我提醒，您在晚八点还有一个会议，如果不加快进程，这次的推进器更新将无法完成。]

 

“……下次提醒我别把你升级得太过牙尖嘴利。”重新坐在椅子上的Tony有些愤愤地看了眼人工智能。

 

“我会自我升级，Boss。”

 

 

***

 

“Stephen，你的快递到了。”王看着手里的那个快递盒子，“要我说你明明可以开个传送门亲自去拿——而不是这么麻烦。”

 

“这种方式能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。”Stephen迈着长腿三两步便来到了王的身边，他拿过快递盒，仔细地嗅闻，很好，即使是没有打开他也能闻到Tony的味道，温暖的阳光气息透过层层纸板传入他的鼻尖，这昭示着这份礼物的重要性。

 

“我以为你们的感情已经到了峰值。”他用那张脸摆出一个近似于“嘲讽”的表情，但发现没有眼前这位法师做得到位后就摆摆手离开了，“我去吃个三明治，需要我帮你带点什么吗？”

 

“不用。”Stephen依旧专心于眼前的这个快递盒，“不过下次在我钱包拿钱的时候别那么不自在，这没什么好掩饰的。”

 

被戳破了十分钟前的举动的王有些恼羞成怒，不是说他真的生气了——有些懊恼，当然，“你越来越像你的‘未来男友’了，Stephen。”

 

看着王离开的法师摇了摇头，脸上带着恶作剧成功的轻笑，他唱着一曲小调来到了自己日常冥想的区域，几近虔诚地拆开了那个盒子——

 

一阵蓝光铺满了他的全部视野。

 

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闻到那么浓厚的阳光味道了。

 

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发着光的小东西，这感觉就像他重新回到了医学院，第一次面对自己要解剖生物时的感受，似乎一个轻微的抖动便能毁了他的全部作品。

 

这是Tony的反应堆啊。

 

他着迷地看着，似乎那莹莹发光的物体在下一秒就能跳动起来，这是一个因为他的玩笑话，TonyStark便为他做出来的反应堆。

 

他将手覆在反应堆的上空，从其中感应到的能量与Tony胸口的蓝光散发出来的能量同源。

 

他几乎能感觉到Tony拿着每一个零件，小心翼翼地拼凑在一起的模样，指腹在这些铁片间留下属于Tony的独特气味，他的操作是那么的精准、美妙，即使是有着最完美双手的外科医生都要为之沉迷。

 

他知道这份礼物的意义有多大——至今为止，依旧有不少人想要得到Tony的反应堆，即使是公式他们也会满足——因为这就昭示着他们可以得到自己的钢铁军队。

 

而现在，Tony毫无保留地将这么重要的物品交给他——

 

他不敢继续想下去，这其中的情谊几乎要让他无法承受。

 

他看向盒子，在内里还留有一个小卡片，上面是他熟悉的，Tony圆润的字体：就劳烦你帮我保管一下我的心脏了。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小的笑脸。

 

Awwww……

 

今天的奇异博士同样觉得自己要被可爱到窒息，并更爱Tony一分。

 

 

***

 

“Stephen，别这么做了。”王咬着三明治，一脸难受，“我快被你逼得想要转头就跑，或者是在你脑袋上敲一棍子。”

 

“你大可以离开。”Stephen释放自己的信息素，让其小心翼翼地覆在胸针表面，试图让它不会几天后味道便全部消散。

 

“你知道有个魔法可以把你的味道融入到宝石里的，对吧？”他忽视了Stephen的话，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
 

“我知道，但我得先把信息素覆盖在表面，再实施那个魔法，否则会和里面原本就有的魔法混淆，那么这份礼物就毁了。”

 

“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正常的好运咒之类的——”王差点被刚刚那个肉丸呛着。

 

“一个情绪感应咒，还有一个追踪咒语——这很正常。”Stephen扬了扬手，一道绿色的光钻入宝石，看起来明明灭灭，好看得不行。

 

“well……你知道你这么做算是监视你的‘未来男友’了吗？”他不留痕迹地退后一步，说真的他特别想离开这。

 

“这只是一个善意的保护，”Stephen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，就是那个经典的抿嘴笑，看起来让人寒毛直竖的那种——“顺便一提，再退后你就会走出大门，而门外有三条恶犬在等着你。”

 

“你就不能帮我解决吗？你知道我无法对动物做些什么。”

 

Stephen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欠揍表情，“这是你自己用三明治逗弄他们的结果，因果循坏，我帮不了你。”

 

“如果你不能帮我的话，我就把你用魔法收买他AI的事情告诉他。”

 

“不就是几条恶犬吗，小事一桩。”

 

 

***

 

这是个吵闹且令人疲惫的聚会，Tony来到酒店后便有些扛不住困意，就连坐着电梯时都昏昏欲睡。

 

他揉了揉自己的脸，一进门便将领带解开扔在一边，简单洗漱后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。

 

明天中午他还得出席一个会议，后天下午才能回纽约。

 

他想念他的Stephen了。

 

他从未发现自己能这么思念一个人。

 

他伸手捞进一个枕头放在怀中，昏昏沉沉地想着之前的那个他送给Stephen的礼物——这或许算是明示了，但谁知道呢，Stephen一向在这方面迟钝得很，瞧，他不是还给自己一份回礼，而不是直接冲到他身边给他一个吻吗？

 

这种繁文礼节有效地遮掩着他的真实心意，同时也让一些爱情方面迟钝的选手不能理解对方的情意。

 

真是现实。

 

他难受地动了动身子，这套西装束缚得他不太舒服——这就是他喜欢T恤的原因之一。在千辛万苦踢下那些繁重的衣物，同样也把自己剥得差不多后，Tony终于进入了浅层睡眠。

 

但还是有什么不对。

 

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对，他开始越发地想念Stephen和自己的卧室了。

 

他敏锐地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出现了问题。

 

但是他的大脑太疲惫了，或许明天可以得到结果。

 

先睡吧。

 

 

***

 

Stephen来到酒店时已经深夜了，当然，“来到”这一次并不准确，他只是破开了空间，从纽约直接来到了Tony的床边。

 

在感应到Tony的情绪不对后——感谢那个咒语，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这里。然后他看到了一个浑身冷汗、身体僵硬的Tony。

 

或许这个咒语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。

 

他本能地放出自己的信息素，让它轻轻地飘在Tony身边。在嗅到熟悉的气味后Tony果然放松了下来，起码没有那么僵硬了。

 

他脱下自己的斗篷，轻手轻脚地来到床的另一侧，掀开一角钻了进去，随后紧紧地把Tony抱在怀里。

 

不远处的落地窗外显示着不错的夜景，而此刻的Tony也在他的怀中放松下来，逐渐进入熟睡状态。

 

这也算是个不错的晚上了。

 

他闭上自己的眼，伸手将Tony抱得更紧了些，伸手抓住他不时颤动的手，紧紧握在手心。

 

“我在这儿守着你，Tony。睡吧。”

 

他偏头在小胡子的耳后落下一吻，或许他真的在梦里听到了，他睡得更加安稳。

 

 

***

 

这是他经历过最好的一个晚上。

 

Tony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，有些出神。现在已经是中午了，酒店旁的公园里满是出来跑步或是遛狗的人，就连一些卖热狗的小摊都已经出来了一段时间。

 

但他没什么食欲。

 

他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情况。

 

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谈，他必定会经历一个极其糟糕的晚上，例如：忽然惊醒、恐惧、窒息、在梦中被尸骨掩埋……

 

但这些在昨晚都没有发生，就像他之前的经验是一场噩梦，他的睡眠质量如同二十年前的一样好。

 

但小腿上的疼痛提醒他这些都是真的。

 

他站起身，打算提醒自己的生活助理过半小时再来找他，可他看到昨晚被他踢到床下的衣物，还有那上面特别醒目的——Stephen送给他的胸针。

 

好像忽然间一切都有了答案，但他与答案还隔着些许层层环绕的烟雾，无法触碰。

 

但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了。

 

“Tina，帮我取消中午的会议，我有些小麻烦需要解决——顺便一提，你们可以自己回纽约了，bye。”

 

 

***

 

“欢迎欢迎，”王为他变出了一份点心，“可惜Stephen不在，需要我把他叫回来吗？”

 

“当然不用。”无论看了多少次，这种“仙女教母”的戏法还是不能让Tony厌倦。

 

“我们这是正统的法术。”或许是Tony的眼神太过明显，王不得不为其申辩。但看着“行行行我知道”的Tony王还是有点无奈。

 

这人怎么和Stephen几年前一个样子。

 

王AKA不和麻瓜做计较，忍住了想和他科普法术的举动，开始心平气和地和他聊天。

 

当然，这不是没有目的的——他打算提出一个小建议，而这种和他至今为止认识的“我很难缠”榜上有名的人相关的建议，最好迂回一点。

 

在他们聊到Tony更新Dummy用的是什么零件后，王觉得这是一个提出建议的好时机：“Tony……”

 

“嗯？”对于对方这种一脸“慈和”模样的状态，Tony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。

 

“你和Stephen，可不可以——收敛一下自己的信息素。”

 

“什么？”Tony听得一头雾水，他根本就没来这里几次。

 

“我知道你和他感情不错，但有时候这种信息素太浓了也不是好事。”王委婉地建议。

 

“你是说——我？”Tony觉得越发莫名其妙了，以Friday的红发作证，他一直都把自己的信息素管得好好地，属于那种不在他的身边仔细嗅闻根本就闻不到的状态。这才是高级的味道与控制——这是他的人生信条，而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时候疏忽了。

 

“你知道，有一个晚上，”王看起来更加委婉与和善了，“Stephen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你的味道，就像是在你的信息素里跑了个澡。”他善意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我知道，他有时候也会刻意在你身边的东西留下点味道，但——这对一个Alpha的鼻子来说有点刺激。”

 

“我从没有这么做过——这不是狡辩，而是我真的没有，我一直都把我的信息素管得好好的，除了——”

 

除了他的卧室。

 

这下他知道这些日子的奇怪之处是怎么来的了。

 

好你个Stephen Strange。

 

“没事，当我什么都没说过。”Tony笑着拍了拍王的肩，随后连点心都没拿一个，走了。

 

后知后觉的王觉得有点不对，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？

 

 

***

 

Stephen紧张地站在公寓外，收回了想要开门的手。

 

冷静，Stephen，你只是收到了Tony的一个邀约，地点恰好在你们的“秘密基地”，时间也不过恰好是晚上罢了。

 

这一切都没有指向性，没错。

 

他抿了抿唇，敏锐地发现自己双唇干燥，心跳加速——他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？

 

Tony Stark真是个令他人生充满无数意外的家伙。

 

他低头看了看表，发现距离邀约的时间越来越近，带着直面困难的念头，他将那扇看起来无比重的门轻轻推开——

 

这都是Tony的味道。

 

每一件家具、每一个摆件、每一本书上都有Tony的气味，他用自己的荷尔蒙为他搭了一个网，而他就是蠢蠢闯进的猎物。

 

这里像个天堂。

 

Tony坐在沙发上，背着光，手里端着一杯酒，不时轻轻摇晃。Stephen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敞开的领口、性感的胡子、还有那双漂亮的手——真是火辣得令人不知今夕何夕。

 

“你好，Stephen Strange。”他的音调有些沙哑，似乎在勾着Stephen的心，酥酥痒痒，听得他只想用自己的嘴堵住那双令人着迷的唇，再让他说出一些更加助兴的东西。

 

“想来闻闻我是什么味道的吗？”

 

 

-END-

 

 

后续

1.

“对了，Stephen，我好像在你的‘未来男友’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。”

“是男友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和Tony已经确定关系了。：D”

 

2.

被奇异收买的Friday：什么？放心，我还是阿爹的好姑娘：D 没人能抢走我的地位，就算是那个收买我的法师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