攸宁 一只咕咕啾

Summary：Peter总是抱怨Tony对他的管制太多，但当他们立场调换，他发现自己对Tony的保护欲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想看看他们俩借由一个契机，能让虫忽然get到铁所作所为的缘由，再拼命发射直球。还想看看小胡子因为身边有个优秀的直球选手也学会了直球的故事！借此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（不） 写一个忽然觉醒Alpha气息的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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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

 

“Mr.Stark！快点躺下！”

 

这是Tony第七次听见对方的呼喊了，有过前几次经验教训的小胡子并不想反抗，乖乖地重新躺在垒起来的枕头上，眨着眼看着那个忙碌的男孩。

 

“我觉得你不用这么忙，你还有一个物理比赛，记得吗？”他动了动被纱布裹起来的手，试图给自己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。

 

“没什么比得上您重要。”Peter端来一杯温热的橙汁放在床头，伸手将Tony捞了起来——没错，这个男孩的力量大得吓人，惹得Tony有种自己和一只奶猫一样轻的错觉。

 

“我觉得我自己可以搞定这些。”Tony伸手拿过那杯橙汁，皱着眉将口中温热的液体吞下，“放了糖？”

 

“没错，”Peter小心地盯着Tony，好像这种无害的液体能立刻将他的脑袋砍下来似的。

 

“下次别加热了，”Tony乖乖地喝完了整杯，“味道奇怪得就像你在里面丢了个史莱姆。”

 

哦，不，Tony在心里小声地喊着，他不该这么说他的宝贝男孩，这句话刚刚出口Peter便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，那双小狗眼实在是令他招架不住。

 

“您知道我不会这样的。”哦，他的宝贝男孩看起来更委屈了，就像路边被踢了一脚的小狗。

 

“okay，okay——”Tony不得不出声安慰，他用完好并未受伤的那条手臂拍上了Peter的肩，顺着线条分明的肌肉轻轻抚摸，“下次我换个形容。”

 

有点不情愿对方这么说的Peter还是接受了这个说辞，他叹了口气，将手帕放到Tony的手里，“我希望没有这种‘下次’了。”

 

Tony接过手帕，小心地擦了擦自己的小胡子，听着Peter这么说一时怔愣，半晌才无奈地露出一个笑，“有些时候是无可避免的。”

 

“您明明可以让我自己承受那一击，”Peter看向Tony的琥珀眼，整个人难过地要把自己缩起来，“而我不会有什么事，您知道蜘蛛力量给我带来的愈合速度是多么的快。”

 

Awww……Tony在心里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叹息，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把自家的宠物宠的无法无天了。

 

“我总不能看着你受伤，而且我也没什么大碍。”说完他像是证明自己的说辞，还举起了两条胳膊轻轻抖了抖。

 

“您在骗人，我看到您的肌肉缩紧和咬肌凸起了，您明明很痛。”Peter看起来更加自责，他伸手将Tony虚虚抱住，就好像这样能分担他身上的一些疼痛似的，“对不起Mr.Stark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

“嘿，”Tony放软了调子，他伸手回抱这个脆弱的男孩，果然还是个青少年，他在心里想着，无奈地揉了揉他后脑的软发，“这没什么值得道歉的，我相信你不会出现下次了——帮我去点个外卖如何？”

 

“好，”得到了任务的男孩抿着唇，就好像下一秒要哭出来一样，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卧室，临近门边还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，“Mr.Stark我马上就回来，我不会离开你的。”

 

“好，我等你回来。”觉得自己在哄小孩的Tony从善如流地答应了下来，在确定Peter真的走到客厅后，他扶住一旁的墙壁，打算起身。

 

“Mr.Stark您在做什么！是我让您不满意了吗？您有什么想要的和我说，我一定会做到的！”

 

“我只是打算去上个厕所，别再抱着我了，Peter。”

 

 

***

 

“Friday，Tony恢复的怎么样了？”

 

[三根断裂的肋骨已经愈合，腿部伤口已经结痂，背部肌肉拉伤还未解决。]

 

“谢谢你了Friday。”

 

听着对方轻快的调子，Friday打算将Peter称呼她的Boss为“Tony”，并且拿着他的衬衫嗅闻的举动瞒下。

 

任何人都该有些小癖好，不是吗？

 

Peter小心地把衬衫穿在身上，这种穿着Tony衣服的举动让他觉得Tony正在拥抱他——肌肤贴着肌肤的触感，极其美妙，令人无法抗拒。

 

他看着在桌子上四处爬动的蜘蛛机器人，眼里满是骄傲。“帮我检测一下这些机器人的性能，Karen。”

 

[性能良好，信号传输正常，可控范围为50公里。]

 

“谢了Karen。”Peter把这些小东西放在手心，看着它们安静地待在掌心不动后满足地看向天花板——他还是不适应不看着Friday说话。

 

“Tony醒了吗？”

 

[还没有，Boss正在深度睡眠中。]

 

“别打扰他了，Ms.Potts在今天有传来什么任务吗？”

 

[劝说Boss吃下一整碗蔬菜沙拉，还有下营养师送来的餐品。]

 

“听上去可真艰巨。”Peter想了想，还是应了下来，毕竟那位令人尊敬的女士挡掉了大部分的事物，让Tony可以安心地躺在卧室养伤。

 

她负责对外，他负责对内。

 

目前来说一切都很好。

 

“今天的食物怎么样？”Peter把那些蜘蛛机器人收在口袋里，待手机显示连接成功后向冰箱走去。

 

[新鲜度维持在92%]

 

“营养师送来的食品呢？”

 

[已保持在最令人可以接受的温度。]

 

“Friday你真是Tony最优秀的好姑娘！”Peter从冰箱里拿出一份三明治——这是他的，当然，就着刚刚冷藏的凉意，将它吃了下去。

 

[Peter]Friday转动自己的摄像头。

 

“怎么了？”

 

[或许你该将食物热一热，而不是就这样吃进去，这对肠胃有着刺激性。]

 

“嘿放心，我没什么，不过是一个放在冰箱的三明治罢了。”Peter接受了人工智能的好意，笑着抚落粘在衣领上的面包屑。

 

[Friday是对的。]Karen跟着搭腔。

 

“但我已经吃完了。”他伸手对着摄像头晃了晃，“不过谢谢你们的关心。”

 

Friday没有接话，她指挥着笨笨拿起一条毛绒毯来到他的身边——很明显，她才是家里的说话人物。

 

[那么你需要一个睡眠。]

 

[据我检测，你已有35小时没有进入睡眠状态了。]Karen跟着说，就好像跟着Friday的话语能让她的论调更有说服力一样。

 

“嘿……”他看着两个人工智能统一战线有些苦笑不得，但他依旧不舍得让笨笨一直拿着毛毯，他将其接过，还轻轻地拍了拍它的机械手，笨笨便愉快地一溜烟跑走了。

 

“我想我现在还不需要睡眠，真的。”他试图让自己的音调变得更加沉稳，还刻意地压低了嗓子。“我的身体机能依旧运转良好，不是吗？再过一会儿，让Tony吃了东西我就去睡。”

 

似乎是明白Friday的软肋，他继续开口，“你也不想看见Tony没吃食物，就想泡在实验室不是吗？”

 

Friday定定地“看”了他一阵，随即将摄像头转向一边，[你是对的。]她说。

 

Karen不甘地亮了亮他怀表上的信号灯，随即安静下去，未发一语。

 

有理有据说过两位人工智能的少年人觉得自己特别厉害，他确定身上没什么刺激Tony睡眠的气味后，起身来到卧室，在床边找了处位置坐下，静静地看着Tony的睡颜。

 

他还不想入睡。

 

他怕，怕一闭眼Tony就从他眼前消失不见，也怕一闭眼便梦见Tony为他挡下那一击的模样。

 

“这不过是些小伤。”

 

Tony一再和他强调，就好像事情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，这不值一提。但那一幕对他而言太过了，他几乎能感觉血液忽然凝固，无法流动的窒息感，那一刻就像他身体机能都放弃了运转一般，若是可以他几乎能毫不后悔、并毫不犹豫地将他们二人位置替换。

 

他不想再次看着他所在意的人，因为他而失去性命。

 

他近乎偏执地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，而Tony一直坚持这没什么。他们倔强地就像两头赛场上的斗牛，谁都无法改变对方的想法，却会在某些时刻抱着对方舔舐伤口。

 

他无法杜绝过去，只好去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帮Tony挡下一切他能挡下的灾祸——即使这被挡下的只是万分之一。

 

从那天开始他便训练自己，即使一次又一次地被击落地面也无所谓——他得保证，即使下一次这种情况发生，他也能抱着对方从那一击下逃开，再不济也得把对方推出去，而不是让他帮忙承担那本就不是他应该接受的灾痛。

 

他知道Ms.Potts能同意他帮忙照顾Tony都是为了什么，而他一定不会搞砸，他是这起事故的责任人之一，就该把这件事处理好。

 

他还不困。

 

他会一直坚持下去。

 

 

***

 

“我可以出去了，Pete，”Tony转了转系得有些过紧的领带，“瞧，我身上没什么大碍。”

 

Peter坐在一边，眼里满是机敏，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Tony一阵，直到把他盯得全身发毛才放过他。

 

“好吧……”Tony听着他的宝贝男孩嘟囔着，“我明明可以帮你挡掉这次面谈——虽然我没有参与过，但我能想象的出来政府官员有多么难缠。”

 

哦……Tony在心里好笑地想着，这次他“卧病在床”后Peter似乎变的更加有保护欲了，就像——就像一只张牙舞爪、明白领地意识的奶豹。

 

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Pepper的工作揽过来了？”

 

“是我自己争取的，Ms.Potts平日里也很忙。”男孩继续不满地嘟囔着，他在换衣间里转了转，把那个自己之前送给Tony的别针递了上去，“带上这个，这个好看。”

 

Tony看着男孩手心里夸张的蜘蛛图案感到一阵无奈，他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东西哪里好看，但他依旧把胸针接过，别在胸口，还煞有介事地照了照一旁的镜子。

 

“满意了？”他带着种宠溺的语调，伸手揉了揉Peter前额的软发，“我得走了Kiddo，如果你想让我早些回来的话。”

 

Peter上前伸手抱紧了Tony，这个力道刚刚好，他也是试验了很久才摸索出来的——既能让Tony感受他的温度，也不会让他难受。

 

“让我抱一抱好吗？”

 

“当然可以，”Tony轻轻拍了拍Peter的后背，是他的错觉还是这孩子不再像之前那么倔强——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了？

 

Peter用力在Tony的后领处按了按，让Tony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是对方的猎物，但他速度太快了，还没等他的大脑有所反应便松开了他。

 

Tony看了眼Peter，这个男孩的眼里依旧清澈温暖，对方看着他坐上车才依依不舍地离去——应该是错觉，Tony想着。

 

看着Tony的车驶出车库后，Peter才走进电梯，他看上去似乎轻松了些，：“Karen，设备正常吗？”

 

[一切正常，摄像头与信号装置性能良好。]

 

“谢谢了Karen。”

 

 

***

 

Peter觉得他最近的努力得到了不菲的回报，不仅是Tony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（Friday甚至告诉他这次Tony身体愈合的速度比以往的都要快），更重要的是Tony似乎习惯了他的亲近，有时还会主动地与他拥抱，甚至是拍拍他的发顶。

 

被Tony揉弄脑袋的感觉真是太棒了，或许是生命中父辈角色较少的缘故，当Tony把手覆盖在他的发顶时他便会产生一种满足心理,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主动去蹭弄。

 

Tony的手坚定而温暖，特别是掌心，干燥带有活力，只需要轻轻握住便能让他察觉那掌心中血液流动的感觉，还有脉搏轻轻跳动的声音。

 

这一切都表明Tony还活着，不是那天他见到的濒死模样。

 

Peter再一次看了眼手机上的显示画面，那个代表着Tony的小红点依旧停留在原地未动——这个政府面谈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？

 

他知道Tony可以应付一切，他甚至无所不能，但他依旧会疲累，他不过是血肉之躯，却真的想把自己当做钢铁之身来使用。

 

他见过Tony疲累的表情——即使他小心翼翼地从未在他眼前展现，但少年人都是敏锐的，从一个抬手，一个眼神便能察觉出来。

 

而且他并不幼稚，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偏执地认为他身边的成年男性都是无所不能，任何事物都不能将他们击垮的模样。

 

现实总是残酷的，它一遍又一遍地摧垮你的神经，再考验你能不能站起来。

 

Tony无疑是这方面的佼佼者，从他小时候接触Tony，他便有意地开始收集Tony的信息。先前不过是从媒体那了解的资料就足够令他痛心，更别提真正地接触对方，了解他真正承担的痛苦与压力。

 

他喜欢Ironman，是因为他一飞冲天，耀眼无比；他同时喜欢Tony Stark，是因为他在经历那么多挫折与绝望后依旧可以站起来，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前行。

 

他看着手边叠好的衣物，这是Tony的，这些天他几乎是一手包办对方的日常作息，甚至比一个鸡妈妈还要谨慎，他尽自己所能地把一切对Tony不好的事排除在外，想要为他创造一个乐园。

 

但现在看来，他做的根本不够。

 

“Tony Stark能把他身边的所有人变成保姆。”这是Ms.Potts对他打趣的一句话，从她带着笑意的表情便能看出，她并不厌恶这样——谁能厌恶照顾一个Tony Stark呢？即使他在某些方面执拗且惊人的幼稚——他依旧是那个魅力令人无法抵挡，让人不自主去关心的耀眼明星。

 

在这时候他甚至有些敬佩“Obi”，就是那位出卖了Tony，令他在阿富汗被绑架的幕后推手。

 

不论他为Tony带来了多大伤害，仅仅在保护对方这一点上，没人能比他做的更好。

 

Tony是一个极善之人，那数不清的慈善会与资助便是证据之一，能让他无忧无虑地发明军火，游戏人间，还能让他不失了本心——太难了。

 

他不相信之前没有人把指责拍在Tony的脸上，但Obi一直把这件事做得很好，他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令Tony平静、去忽视那些言论的，但不可否认，他给了Tony Stark三十多年的一个坚定的内心世界。

 

他希望他也能这样——他现在太过偏执了，他知道，可他只是想让Tony尽量忽视那些言论，每一句指责在如今已经成了梦魇，不断地折磨他，让他一刻都得不了喘息。

 

这太难过了，他不想让Tony继续沉溺下去。

 

他不想看着Tony溺亡。

 

 

***

 

Tony戴上墨镜，看着眼前这个就快把录音笔戳到他脸上的家伙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。

 

很显然，对方是一位记者，不过并不是他熟悉的面孔——大概是得到小道消息，有野心还想一飞冲天的年轻人。

 

有野心没什么不好，但不应该忽视礼仪。

 

他未发一语，转头就走——对方对此肯定是不满的，甚至跟上他跑了两步，挡在他的身前。

 

今天本不过是个正常的会谈，将上次战斗时的进展，还有他身体情况做个小报告就行，甚至胡说也不要紧，毕竟政府只是要个备份，他们所想的不过是这种“权力”带来的感觉，而他不打算和他们撕破脸，更何况说一个半真半假的言论对他没什么危害。

 

所以他为了省事让待在车里——很可能还听着音乐的Happy在这时候肯定是不能帮他解决眼前这个“问题”的。

 

他得好好查查究竟是谁把这个记者放进来的。

 

“嘿！”

 

就在他准备出声警告时，一阵熟悉的少年嗓音冲入他的耳朵，“现在的粉丝都这么没礼貌吗？竟然还堵着路？”

 

Peter从远处跑来，甚至还背着他的背包——这让他看上去就像个刚刚逃学的学生。他来到Tony身前，不留痕迹地推了那位记者一把，让他后退两步留出一个安全距离，力度却不会让他绊倒。

 

“抱歉啦，签名得等到下次，现在Mr.Stark是我的，我们学校还有个小比赛需要他资助——”Peter眨着眼，满脸天真无辜，惹得那记者想要发作却只能好好待在原地。

 

Tony自然是知道对方来是做什么的，他伸手搂着男孩的肩，毫不意外地在他身上闻到了香烟的味道，颇为自然地领着他朝门外走去。

 

“挤地铁了，嗯？”

 

Peter缩了缩脖子，Tony和他说话的时候离得太近了，就好像他再往前一些就能亲到他的耳垂那样，这种距离使他有些激动，双颊都有些泛红。

 

“对……地铁快。”诚实的少年人在面颊爆红后把内心的想法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，坦诚地不像话，“您又好看了一些。”

 

“你今早才见到我，”Tony忍住嗓音的笑意，颇为无奈地在他掌心里放了一根钢笔。“你想要的小礼物，马尔顿议员的笔，给你带出来了。”

 

“哇哦，您真的做到了！”Peter觉得自己幸福地快要飘上天空了，他不过是随口一提，没想到真的可以收到这份礼物！

 

“当然，我是谁，没人能拒绝我。”Tony推了推自己的墨镜，在Peter的这个角度看来，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，柔柔和和，似乎他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
 

“当然，没人能拒绝您。”Peter看得出神，认真地回答。

 

 

***

 

“为什么要选这部电影？”Tony裹着绒毯，伸手拿了个爆米花丢进嘴里。

 

“我听说情节还不错，有反转。”Peter把一碗玉米片放在地毯上，掀起绒毯一角钻了进来。

 

“你认真的？《死寂》这部电影我看到现在发现了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——瞧，”他伸手指了指屏幕，“有谁会把这么诡异的娃娃放在家里？”

 

“哦，这算是人身攻击了吗？”Peter笑着离Tony更近了些，“被玩偶听到他会不开心的。”

 

Tony带着种“这小子终于疯了”的眼神看着Peter。

 

“这只是个玩笑，Mr.Stark。是您说不想看星际迷航的。”他拿起一份杯子蛋糕凑到Tony嘴边，“试试？”

 

Tony就着Peter的手咬了口蛋糕，“我已经看了无数次了——总得换点新口味。要我说《Mad Max》都比这要好。”他拿起橙汁喝了一口，“而且我喜欢塞隆。”

 

“但今晚就先把《死寂》看完好吗？”Peter笑意盈盈，在这种氛围下似乎连他的嗓音都掺了蜜。

 

“好吧，你是青少年，你最大。”

 

Peter听着对方不情不愿的声音，往他那边凑紧了些，索性在毛毯下牵起他的手，牢牢扣住。

 

在情节演到男主角回家看望自己的父亲时，Peter偏过头看着Tony，发现对方认真地看着剧情，不禁有感而发。

 

“我越来越能理解您了。”Peter认真地注视对方，“或许我还不够成熟，但我也逐渐明白您做一些事的原因了。”

 

“什么？”Tony还是一副专注情节的模样。

 

“我开始明白战衣上的装置了——降落伞，保暖装置，GPS——这些东西的意义。”

 

“真的？”Tony这下好好看着Peter了，“我以为你因为这个还在和我生气。”

 

“怎么会呢？”Peter凑紧了些，就像小狗一样用鼻尖轻轻碰了碰Tony，“您想让我安全，确保我不会出事，因为我做超级英雄这一行的时间还太短，真正沉浸下来后我明白这都是为了什么，您不是不相信我，只是不想让我在任何情况下受伤。”

 

“还有那个瞬杀模式。”说着他轻轻地笑了起来，“您竟然取了个这么酷的名字，但我知道这最大作用可能只是恐吓敌人和断电——我比之前成熟了，我明白您不想让我背上罪责和愧疚。”

 

“我也在成长，在这条路上走得越久我就越是能理解您的所作所为——很高兴您能信任我，还带着我成长。”他温柔地注视着对方，眼力满是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，“我不会再埋怨您的保护欲过头，这在我们之中是很正常的事，不是吗？”

 

Tony复杂地看着Peter，似乎一夜之间，在他没看到的地方，这个原本暖呼呼的小太阳忽然凝实了许多，这种差异让他内心苦涩，他既希望对方依旧如同先前那样，是个急于证明自己的高中生，又明白任何人都有成熟的一天。

 

他只是不想让这件事发生地太快。

 

他伸手轻轻揉了揉Peter前额的短发，就像他这些日子里养成的习惯一样，半晌没说出什么鼓励的话，“当你做这个职业做得越久，你就越想保护身边的人——近乎偏执也无所谓。因为你得确保他们的安全，这是我们的责任之一。”

 

如果没有经历那一次在自家别墅遭遇的袭击，他怕是到今天才能慢慢明白保护别人有多么地重要。

 

这个行业就是这么残酷，它会用最暴力的手段让你一夜成长，去应对那些原本你来不及应对的东西。

 

“我知道，”Peter伸手抱紧了Tony，他不再需要说些什么了，他想要表达的Tony全都明白，他走着对方走过的老路，但庆幸的是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能帮忙应对，让他不至于手足无措。

 

“谢谢你，Tony。”

 

Tony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会，随后伸手将对方紧紧抱住，“同样，谢谢你，Pete。”

 

 

***

 

“好了可以松手了吗？虽然刚刚很让我感动，但这不是打扰我看电影的原因，Pete。”

 

“Tony对不起！”可怜兮兮.jpg

 

 

-END-

 

 

后续：

1.

“你放在我身上的追踪器可以拿下来了吗？”

“？？？！！！！”

“你刚刚放上去的时候Friday就告诉我了。”

“！！！！”

“放心，我没生气。装置做的不错，继续改进。”

“//////////”

 

2.

“明明都是史家AI，怎么你就！”Karen瞪着眼前那个由数据流变成的红色女子。

“因为我是这个家里的老大。”Friday挥了挥手，让屋内的电器都亮起了信号灯。

冷漠又酷拽 Friday限定.jpg